纪惜惜为之气结,暗呼冤孽。自踏足青楼卖艺起,诸多男子虽对她心生爱慕,但就连浪翻云和朱元璋都一直对她以礼相待,言谈之中也非常注意文雅,不敢过分调笑。唯独这小子,自从有过第一次亲密接触后,就丝毫不怕她,更以调戏她为乐,可恨自己却是心甘情愿被他胡闹,真的不服气得要命。忍不住嗔道:“你这样也算对我尊敬吗?”
韩星点头道:“不错,我对惜惜姐确实非常尊敬了,若换了别的女人,我早就直接霸王硬上弓,取得她的身心了,那还许你一直保持处子之身……”
纪惜惜心中一颤,道:“你说什么,什么处子之身?”
韩星叹了口气道:“惜惜姐不用瞒我了,刚刚绾绾已经告诉了我,你还是处子之身。你也不用说她看错什么的,在这方面她有绝对的权威。”
他说得这么肯定,使纪惜惜完全失去狡辩的余地,“那你想怎样,要质问我原因吗?”
“原因?”
韩星一怔道:“我的确很好奇你还保留着处子之身的原因,但此时的我根本不想追问这个原因。”
这回轮到纪惜惜一呆道:“那你提这个做什么?”
韩星道:“我只是想惜惜姐把那个给我!”
纪惜惜又一呆,然后两颊泛起好看的红云,恶狠狠的道:“臭小子,你知道你是在问我要什么吗?”
韩星点点头,非常认真的道:“当然,我在要惜惜姐的红丸。”
纪惜惜面红过耳,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韩星那过分得离谱的要求。
对她一见倾心的男人可谓数不胜数,但均为她的超凡的美丽和优雅的气质所慑,在她脸前越发规行距步,战战兢兢,以免冒渎了她。就连朱元璋也因为害怕被她讨厌和鄙视,而不敢使用强权逼她就范。唯有韩星,直接了当,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热情,就像小孩子看到了最渴望拥有的东西般,教人不知如何应付。
若是她讨厌韩星的话,那也好办,直接拂袖而走就是,就算对方以暴力强夺她的身体,她也能一边忍受着一边给对方鄙视的眼神。但直到韩星提出这么任性得过分的要求,纪惜惜心里依然生不出对韩星的丝毫恶感,这也使她怎么都狠不下心肠对韩星说出冷硬的话。但她又实在无法答应韩星的请求。
韩星见她黛眉轻蹙,神色忽喜忽忧,但无论那一个神情,均是那么扣人心弦,清雅动人,忍不住从台下伸手过去,紧抓看她的柔荑,还把手背落在她浑圆丰满的大腿上。
纪惜惜娇躯轻颤,出奇地没有挣开他的手,只是皱眉责道:“你知否道这是大庭广众的场所?”
纪惜惜肯如此任他胡为,韩星心花怒放,指着遮门的布,嬉皮笑脸道:“在房内谁可看见我们,甚至亲嘴也可以。”
纪惜惜发觉他的大手不断揉捏着她的指掌,爱不释手,同时因动作的关系,手背在自己的玉腿上轻轻摩擦着,大感吃不消,软弱地挣了一下,当然脱不开韩星的魔掌,嗔道:“你的脑袋里除了这些东西外,没有别的了吗?”
韩星步步进逼道:“若我现在还能想其他东西,那不等于否定惜惜姐的魅力吗?那是何等失礼啊。”
顿了顿又道:“惜惜姐不觉得我们舌尖相触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,不想再多体会一下那种感觉吗?”
纪惜惜又是一阵娇羞,只觉得今晚,娇羞得比以往二十多年加起来都多。
韩星最看不得女儿家娇羞的诱人神态,何况是现在那种脸红耳赤,那能再忍耐得住,凑了过来就要吻她。
纪惜惜大惊失色,伸出两指接在韩星湿润的嘴唇上,颤声道:“你不要在的这里胡闹。”
韩星听她的语气,只是认为地方不对,并没有拒绝他,大喜道:“不若我们找个幽静无人的她方,又或到旅馆找间上房,好好亲热缠绵。”
纪惜惜俏脸飞红,“啊”一声摔掉他那对大手,鼓起俏香腮人发娇嗔道:“你这人真是死性不改,除了要把姐姐弄上床去外,你的脏脑袋还会想到什么呢!”
韩星面容不改道:“不错,自从知道惜惜姐尚是处女的时候,我的脑海里就只剩下怎样夺取惜惜姐的红丸这个念头了。那个动人的情景现在就在我脑海里不住演绎着,还不住地想着到底该用那个姿势夺走惜惜姐的第一次呢?老实说,这还真是件为难的事呢。”
纪惜惜那受得了他这番疯言疯语,嗔道:“臭小子不许想那种事啊。”
说完起身就走。韩星说得实在太过分了,使她觉得不走不行了。
纪惜惜的反应早在韩星预料之中,正要起身跟她出去的时候,房外脚步声由远而近,接着是一阵女子甜美的娇笑,韩星一听下脸色一变,一把抓着纪惜惜的纤手,然后用力将她拉入怀中。
纪惜惜以为他要在这里对自己用强,心中羞怒至无以复加的地步:你这臭小子也太真得寸进尺是吧,居然想在这种地方对我霸王硬上弓?
就在纪惜惜终于狠下心肠要责骂韩星的时候,便见韩星将手指放在嘴唇上“嘘”的一声,然后指了指房外,示意外面有人。
纪惜惜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,然后忙静心偷听起来,由于她一直勤加修炼凌波微步,这使她的轻功有了长足的进步外,连听力也了相当的提升,能很清楚的听到房外的声音。
这里稍为解析一下,凡是轻功高明的人,耳朵都特别灵敏,这是因为轻功关键处在平衡,而平衡则关乎耳内的耳鼓流穴。范良极那对灵敏度无人能及的盗耳,跟他那身称雄天下的轻功不无关系。
房外女子娇笑倏止。
她“咦!”了一声后,便没有说下去,使人知她虽为某一突然发现讶异,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一回事。
纪惜惜瞅了韩星一眼,心里盘算着这女人跟韩星的关系。然后又从步声轻重分辨出外面共有一女三男,暗自奇怪为何这种聚会,这个时候一女三男走在一起,恐怕关系不太简单。
房外此女当不会是一般武林世家的女儿,想到这里,不由瞪了韩星一眼,暗忖这小子不知会不会和此女有上一手。
韩星亦在留心她的动静反应,忙手摇头,表示自己是无辜的。
纪惜惜容色变得有点冷漠,使人不知她是喜是怒,但那种教人不敢冒渎的优雅气质,又再重现,显示她对韩星的风流行径,生出不满的反应。
房外四人停了下来。
其中一名男子道:“盈姑娘为了何事,忽然动心至此呢?”
纪惜惜虽然面色冷漠,但实际上非常关注外面的情况,一丝不漏的偷听着房外所发生的一切。她早年曾在青楼中打滚,虽然一直卖艺不卖身,但受尽男人的追捧,对男人讨好女人的手段非常清楚。听这人不说“惊奇”或“讶异”偏要说带点禅味的“动心”知道此人借说话显露自己的辞锋才华,由此推之。房外这不知和韩星有何关系的女子,当是美丽动人之极,使这人费尽心力追求,连一句说话亦不放过表现自己,咬文嚼字。
这时韩星伸手过来,要摸因吃醋而故意不望向他的纪惜惜的香肩,而另一只手却摸向她的大腿。
纪惜惜毫不客气的打掉他摸向自己大腿的坏手,却任由他按住自己的香肩,淡然地看了韩星一眼,眼中传出的意思是:别得寸进尺。
韩星讪讪一笑,没再摸她的大腿,不过却轻抚起她圆润的香肩。
纪惜惜又好气又好笑,暗怨韩星明明很关注着外面那个女人,却又不忘抓紧占自己的便宜。
房外另一男子道:“散花小姐似不愿说出讶异的原因,不若我们先进房内,喝杯小酒再说。”
纪惜惜心中更加奇怪,这女人果然哦是要陪三个男人出来吃酒,这作风也太大胆了吧。
盈散花再次出言,带着笑意地欣喜道:“三位请先进房内,假若散花猜对的话,隔邻定有位认识散花,但又不太想见我的朋友,我要和他打个招呼才成。”
韩星暗叫麻烦,要是被盈散花认出纪惜惜,那就等于给了她要挟自己的借口。以盈散花的情报网络,要知道朱元璋迷恋纪惜惜实在是件非常简单的事,要是她把纪惜惜就在专使团的情报散发出去,那必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外面尚未出言的男子大感不解道:“盈小姐为何不用看已知房内有位不想见着小姐你的朋友呢?他是否开罪了小姐,那我们定会为小姐出头,不放过他。”
最早发言的男子哂道:“我尤璞敢说房内必有另一位小姐,嘿!这世上除了初生的婴儿,又或行将就木的老叟,只要是正常男人,就不会不想见到盈姑娘。”
三男中,始终以他最口甜舌滑,不放过任何讨心上人欢喜的机会。
盈散花像给他奉承得很开心,放浪地娇笑起来,意态风流,银铃般的悦耳笑声,只是听听已教人心醉倾倒。
房内的韩星听到盈散花那放浪的笑声,又看了看旁边的纪惜惜,苦笑摇头,叹了一口气。心中却在暗忖着女人还真是天生的演员哩,只看她这种放浪的意态,谁能想到她还是个处女呢。
纪惜惜看得芳心一颤,知道韩星决定了正面与盈散花交手,所以立时显露出一种洒脱不羁的神韵,形成非常独特引人的气质,比之浪翻云的潇洒亦不遑多让。最重要的还是,他拥有浪翻云难以企及的外貌条件,再加上这股动人的既天真又成熟的味儿,确实要远比浪翻云更能吸引女人,也教情根渐种的纪惜惜也不能自已。
这时韩星的长笑震天而起,打破了房内的寂静,分外惹人注目。只听他以不死不活的无赖声音道:“尤兄说得对了又错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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